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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識于一杯紅酒散文
那個春天過早的來了,春寒料峭剪刀一般,不知為什么,卻裁就了她一份恬淡。冥冥之中這個日子就刻在她心里了。
那時她和他都不知道這一天對他們是如此重要。
記得那天她與往常一樣游走于心靈的荒漠里,天高云淡,似乎看到在一望無際的沙漠深處,一切都被一望無際的黃沙覆蓋,了無生機(jī)。
偶爾,有一些沙漠里的動物出來探下頭,隨即又消失在沙漠的深處。在它那剛剛留下痕跡的地方,一陣風(fēng)沙過后一切也都隨之消失,不留一點(diǎn)痕跡。
她癡癡地想:在這厚厚的黃沙下面,掩埋著曾幾何時的繁華;掩埋著曾幾何時茂密的森林。而如今,卻都被廣袤的沙漠無情地吞噬。
是!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又有多少人能在這個無限宇宙留下深深的痕跡呢?
獨(dú)坐在心靈的沙丘之上,微閉雙目,陶然打開自己內(nèi)心深處斑斕的情節(jié),慢慢地引申、鋪陳,漸漸地展開、升華,于是,那情節(jié)就有了“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韻味,于是,不再奢望情節(jié)里是否有落日駝鈴那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挠崎L……因為,她怕想要領(lǐng)略得太多,反而不清楚自己原本期望的是什么了。。
是什么時候呢?無意中她在大漠深處終于找到一片綠洲。
沉醉于那片綠洲的新綠,在這個曾經(jīng)有著輝煌歷史的古老國度里,在這個璀燦依舊的大漠上,她的神秘、她的厚重,可以超越歷史,穿透時空。那回腸蕩腑、婀娜曼妙的樂舞;細(xì)細(xì)的黃金沙,干枯的風(fēng)帶著飛天沙,金黃的大漠上,一座月牙山,月牙下那彎淺淺月牙湖,如黛的夜空一彎墨綠的月牙……
被風(fēng)腐蝕了千年的遺憾,森林與河流想念的往事,枯萎與凄涼留下的相思。獵人的刀劍砍去了過往,翠柳滕蔓爬滿了綠洲。雪水蕩滌千年流淌不止。大漠戈壁之上,孤獨(dú)的那片綠洲,那胡楊,蒼勁挺拔,似男子漢的錚錚鐵骨。在綠洲深處,空氣里彌散著神奇壯美的香。
經(jīng)過唐詩、宋詞、元曲熏陶的胡楊啊,不知道撫慰了多少邊塞詩人那寂寞孤獨(dú)的旅途。幾千年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編織了一個個天長地久的動人篇章。
在這天際暗黃卻安靜的落日襯托下的綠洲,格外奪目!在蒼黃中寫滿了茵茵的綠色。那是沙漠的母語!那是青春的招牌!那是生命的顏色!
或許只是寥寥幾點(diǎn)植被。但是,那綠色因為有大漠孤煙,長河落日做背景,便足以顯示綠洲的氣質(zhì)了!
這漫無邊際遐思妙想,令她欣喜萬分……
突然,一杯紅酒在早春尚且憔悴的景象中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那般殷殷的紅啊,令她怦然心動。她在想,那端著酒杯的人,如何走過寒冷的冬天,走過大漠沙海,歷經(jīng)千辛萬苦、長途跋涉,走到她心靈的驛站?
于是,她心靈的窗子為他洞開……
他們在驛站的一角相對而坐。他佩戴的短劍寒光凜凜,他偉岸的身軀似一座山巖。
室內(nèi)一杯紅酒,一縷燭光;他們舉杯共飲。那杯紅酒紅的迷人,紅的醉人,似一杯千年的紅酒品不盡,品不透,也許這就是撒哈拉害羞的樣子吧。
窗外,尚有雪花在早春時節(jié)輕輕舞蹈……
他說:雪花染白了他一生的追求。
她說:想讓雪花織成她的婚紗。
于是她淡淡妝,天然樣,星星綴在她婚紗的領(lǐng)口,彩虹系住飄飄的長發(fā)。
他因此醉了,醉在紅酒撩起的紅塵里,醉在晶瑩潔白的大雪中,醉在二月通往她心靈驛站的小路上。
于是,他們一同在佛前長跪不起。他們用虔誠的額頭祈禱著佛前的甘露,滋潤這曠古的戀情。
注:
撒哈拉:阿拉伯語意即“大荒漠”撒哈拉沙漠是世界上除南極洲之外最大的荒漠,位于非洲北部,氣候條件極其惡劣,是地球上最不適合生物生長的地方之一。
這是一篇十年前的舊文,翻箱倒柜看到竟然還能引起內(nèi)心深處一絲波瀾,并漸漸打動自己。于是,將十年前的繁縟和矯情刪除,加上如今的一些恬淡和貌似優(yōu)雅,就成就了今天這篇似似而非的文字。因為喜歡江南的蒙蒙煙雨,故將許多自己喜歡的文字一如既往發(fā)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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