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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半世榮華散文
縱使身著萬刃,吾亦戰(zhàn)至最后一刻。
即使早有白發(fā),吾亦為君留盞孤燈。
一
雅惜,你還在等我嗎?等我打勝這一戰(zhàn)就可以當將軍了,那時我將會用最耀眼的儀式將你迎娶過門。還記得我臨走前,說勝利了,這里太平了,就跟你過神眷侶般的日子,看盡那些世俗繁華和塵外心安,你溫婉地說你都等不及了,是啊,那生活多么讓人向往,可是,如今我雙手全是鮮血,有什么資格在陪你去看這些呢?
雅惜,我為什么感覺眼前的敵人越來越多向我們擁過來,我為什么感覺自己都快提不起刀了,怎么感覺身旁的兄弟越來越少了呢,怎么感覺身上那里被碰了一下,好痛啊,不管了,先把眼前這人消滅了。
雅惜,我實在沒力氣了,怎么感覺天變成紅色的了,我仿佛有看到了家鄉(xiāng)了,依稀記的那里有山,有柳樹,還有幾條小河穿過鎮(zhèn)子,偶爾有幾個孩子在哪里追耍;依稀記得我們就是在小鎮(zhèn)后面山上踏青的時候認識的,那天你穿著素色的衣裙,被那桃花襯托的十分美,仿佛就是那仙子一樣。
雅惜,我真的很困了,想要休息了。但,想到當初的諾言,我不能睡。我要把手上那把似乎憑空增加了千倍重量的刀提起,我不能倒下,因為我還記得你父母說過當我榮歸故里時就是你進我家門時。但是,我感覺那諾言似乎沒有像以前那樣支持我了,雅惜,我該怎么辦,你能給我點提示嘛?
雅惜,為什么我身上的板甲成紅色的了?哦,我知道了,我一定是在去迎娶你的道路上了,路上響著歡慶的嗩吶聲,你身著紅裝在閨樓等著我,你是那么的美,比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還要美。
雅惜……
血染龍門關前沙,只為身后閨中人。
待吾榮登點將臺,親送佳人半世華。
二
天豪,我等了你將近十年,為什么你還不回來,難道你已經(jīng)忘了我嗎?你知道每次看到別人穿上紅裝的時候我有多想哭嘛?你知道我每次遇到事時害怕的時候有多希望你在身邊?你知道我每次路過我們經(jīng)常去的地方總是感覺你在身邊嘛?你為什么還不回來,即使你現(xiàn)在沒有功名利祿我也可以與你浪跡天涯,只要你可以帶我走。
天豪,為你留下的那盞燈指引你回家的燈我不知道添了多少次燈油了,可是門前的小路上依舊沒有那個日夜牽掛陌生而熟悉的影子。你可知道,每次聽到鄰里收到親人戰(zhàn)死沙場后悲痛欲絕時的場景,我有多怕有一天我也會這樣啊。前一陣子,我心里聽過路的商人說邊關發(fā)生了一場幾年來最激烈的戰(zhàn)斗,城下了血水都把土地染紅了,我不知道那里是否有你的血。不,一定不會有你,你肯定會回來的,你說過要風風光光把我接過去的。過幸?鞓返纳。
天豪,你可知道我天天想你,發(fā)絲里都有幾根白發(fā)了,你為什么還不回來?
天豪,為什么我看到門前小路上有人往這邊跑來,難道是你回來了嘛?
天豪……
依記那日送君景,柳沾吾淚撫君背。
君許吾以半生華,吾為君守那份言。
三
血染沙/著萬仞/只為身后佳人候
淚盡平/白染發(fā)/只為關前那君影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這句詩,也許如今的我們讀來只有幾絲感動,不明古人為何為它留下那兩行濁淚,不知古人的苦楚,多少情愛,只因那兵役、等級差異等,化為花前枯淚、水間明月。
現(xiàn)金已很少漂泊歲月,歸于平靜,那句話成了“真正的愛情不是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而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一個字”。細細品來,皆是心在變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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