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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二哥散文

時間:2022-10-06 13:29:37 短篇散文 投訴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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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二哥散文

  二哥去世那年,是農村土地聯產承包落實的第二年,正當被農村集體制束縛手腳的農民,終于有了自己可支配的土地,每家每戶都憋足了勁為吃飽肚子而甩開膀子向土地要糧食之時,二哥突然走了。他的走,留下了太多的無奈:有父母老年喪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那種撕心裂肺般心痛的無奈,有后身留下的四個未成年的孩子需要撫育成長的無奈,有年僅三十多歲的妻子就要獨立撐起一個缺衣少食之家、獨立經營承包地的那種艱辛的無奈,還有他永遠無法實現心中對未來美好生活無限憧憬與期盼的無奈。然后他卻走得如此匆匆,來不及留下只言片語,只能把種種無奈默默地留了下來,留給了父母、留給了妻兒、留給了身后所有關心、同情他的親人和朋友。如今,時光遂已跨過了36個年頭,可二哥的音容笑貌仍然清淅地浮現在眼前,他生前的生活點滴仿佛還是那樣歷歷在目。

追憶二哥散文

  二哥生于40年代,屬猴,比我大20多歲。二哥的童年是在建國前后,新舊交替年代度過的。新中國成立后,父親與二叔家還在一起生活,全家有十幾口人,加之孩子多,勞動力少,在靠工分吃飯的歲月,家庭經濟比較困難。盡管大隊鼓勵孩子讀書學文化,但考慮到當時的家庭現狀,二哥僅僅上完小學后,就隨父親下地掙工分了;不久就成了家庭的主要勞動力,成了父親的得力幫手。

  二哥不到二十就結了婚。婚后的他,并不滿足一年累死苦活,全勤掙滿工分,年終才分得十一元二角紅利的農村大集體勞動的生活,于是他征得父親的同意,決定外出學門手藝補貼家用。他先拜師二舅學縫制羊皮大衣的手藝,第二年又師從大哥的岳父繼續(xù)當學徒,年底就出師能單獨做活了。總覺得二哥是有手藝的人,出門在外,憑手藝掙錢,而且還能吃上主人家的雞蛋糊糊、白面饅,我常常在人前面自夸自擂地吹噓,總覺得二哥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他做的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后來,當親眼看到二哥做完一件羊皮大衣的全過程時,二哥在我心中那種神仙般生活的印象蕩然無從了,于是才體會到了二哥出門在外的艱辛來。

  讓得是一個秋后的日子,夏收剛剛結束,秋播還沒有開始,莊稼人總算盼來了幾天難得的空閑日子。于是,二哥決定趁著空閑給父親縫制一件皮襖。做皮襖得先把生羊皮(未經技術處理的羊皮)經過一系列工序制為熟羊皮后才能進行。二哥先把十幾張生羊皮放入水缸中,加水加硝鹽后根據當時的氣溫浸泡適當的時間(時間長了皮子會爛掉,時間短了達不到效果)。然后撈出來,放在門板上用一個鐵制的皮鏟反復地推鏟,以便把里皮上的肉質部分全部清除掉,從而使毛皮光滑柔軟,以便縫制衣服時所用。

  秋天的氣溫還相當高。等二哥將皮子從水缸中撈出來加工時,頓時一種濃濃的惡臭氣味充滿了整個院子,讓人有種隨時都會惡心嘔吐的感覺。而這時,二哥只在嘴上蒙了一條毛巾,然后光著背子開始作業(yè)了。不一會,汗水就順著二哥的臉、順著二哥的背流淌開了。整個下午,我們小孩都遠遠地捏著鼻子看二哥的勞作,而二哥卻一刻不離地一口氣將水缸中大小十幾張羊皮處理完畢。只見他臉眼蠟黃地癱坐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作為一個中年人,體力透支到了這個地步,其艱辛程度可想而知。然后就是裁剪,接下來是一針一線地縫制,連續(xù)好幾個日夜總算完工。因為二哥的手藝好,技術過硬,人人都夸他做的皮襖很合身得體;當然給父親的這件更是量體裁衣。皮衣做成后,他又請人給皮襖搭了一個黑色的滌卡面,既得體又美觀,和商店中的成衣沒有什么兩樣。

  父親有了自己的皮襖,但他舍不得輕易拿出來穿。平時總是放在柜子里小心保管,并且每年的春風、夏至時節(jié),都要拿出來放在太陽下涼曬,以防蟲蛀。只有每年過春節(jié)時,或冬天走親戚時,他才會披在身上裝門面。這件皮襖從80年代一直到父親去世時,還完好無損。

  70年代,農村割資本主義尾巴的風潮正濃。記得莊稼人自家的雞蛋,只能交到大隊的門市部;有些莊稼人為了多買幾個錢,就偷偷地拿到集市上去賣,運氣不好,如果被公社的民兵糾察隊發(fā)現,輕則雞蛋全部沒收;重則人還要到公社參加兩三天的學習改造班。那時,父親要到地里勞動,大哥在部隊當兵,三哥還在上學,賣雞蛋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二哥身上。二哥提著雞蛋布袋出家門后,全家人都替他擔心,生怕雞蛋被沒收,生怕二哥被拉到公社學習改造;但每回二哥總能平安地歸來,然后用賣雞蛋的錢換回幾斤鹽或半斤油。后來問二哥這么順利的經驗,他說,每回他都把內衣扎在腰帶中,然后再把雞蛋裝在內衣中,再穿上外套去集市上;等找到了買家,然后他們就在廁所里成交,所以萬無一失。

  農村的這種缺衣少穿的窮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二哥就尋思著外出掙幾個錢補貼家用。那時我還小,只記得父親天不亮,早早地在村里以拾糞的名義轉悠幾圍,觀察到無人注意時,就送二哥從村后的莊稼地邊繞道步行百十公里到天水的南河川(唯一距家最近的火車站)爬火車,然后再到了張液、武威一帶替別人縫制皮襖。

  二哥私自外出,這在當時是天大的事。小隊必須向大隊匯報,大隊再派幾個身強體壯的民兵四處尋找。最后就讓父親交待,父親自然軟抵抗,最后只能被批斗幾場了事。

  每年的寒冬臘月,在外大半年的二哥就要回來了,這是我們小孩最期盼的事,當時并不是二哥有多親,主要是二哥的回來,除幾粒糖果外,我們過新年的衣服就有著落了。說不準哪天夜里,二哥就坐在父親的土炕頭,在昏暗的油燈下,悄悄地說著話;母親卻以最快的速度為二哥做一碗白面條,端上來遞給二哥,然后坐在炕沿上看著二哥吃;父親巴噠巴噠地抽著那個銅煙鍋,濃濃的煙味迷漫著整個房間。吃完飯,二哥遞給父親一沓錢來,有十元的,也有五元的,但更多的是貳元和一元的。父親從中抽出一張十元的,遞給二哥說,給娃他媽買個東西吧,都快一年了,她更辛苦。二哥推辭好久,才感激地接過錢,裝在內衣口袋里,然后離開房子;不一會傳來二嫂的哭泣聲。當時我想,二哥都回來了,嫂子為什么還要哭呢?

  二哥回家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全村的角角落落。于是,第二天晚上,就由父親陪著二哥到小隊部求情認罪。每回總是被小隊干部哭得狗血噴頭;有時,小隊還會在社員會上對二哥的資本主義思想進行專門批斗。二哥站在臺前,低著頭,一聲不吭,任他們聲嘶里聲嘶力竭地喊爹罵娘。任別人往臉上、身上吐啖,任別人拳打腳踢,他只是默默無助地站著接受批斗。最后,又以上交小隊240元(相當于當時全小隊年終一半的收入)的重罰完事。

  每天深夜,當母親站在院子大門旁看著二哥在父親的陪同下一拐一瘸走來時,母親總是心疼地暗自流淚。然后幫二哥端來熱水,看著二哥洗臉,看著二哥吃飯。然后再說些開心導的話,再督促二哥早點休息,別誤了明天的出工。二哥離開后,母親總會對父親說:明年就再別讓老二出門了,看把娃折騰成什么樣了。父親只是巴噠巴噠地抽著旱煙,什么也不說;半天后,撲地一聲吹滅煤油燈,只聽見一聲長嘆在濃濃的煙味中經久不息。

  春節(jié)很快就要到來了,我們的新衣服也很快被全村有名的裁縫三芬做好了,只等大年初一就可以穿新衣放花炮走家入戶地大拜年了,那個急切的心情真是無以言表。

  除夕晚上,等母親帶領嫂子把一年一度的年夜飯端上炕桌,我們在二哥的帶領下,為先人點燃香燭,為父母磕頭拜年后,先接受父親為全家每人二角錢的盤纏錢,接下來就是喝酒吃菜。二哥趁機和我們幾個孩子玩一種“大壓小”贏核桃的游戲。事前說好,誰贏誰輸,絕不反悔。過了不一會,我們幾個小孩手中的核桃都被二哥贏走了,那可是一正月的玩意;我們心里當然不甘心,于是又以一毛錢五個核桃的條件,從二哥手中買回了核桃再與二哥比輸贏。不一會我們又一次輸得精光。這時的我們只能一個個哭喪著臉,過年的高興勁一掃而光,個個像泄氣的皮球,坐在熱炕的角落不作聲了。

  二哥看到我們黔驢技窮的樣子,然后笑著把贏我們的核桃和錢全還給了我們,然后說:小賭是輸錢財,大賭丟性命。在賭場上不要信運氣,粘上賭,沒有不輸的,你們一定要記住。30多年過去了,二哥的話至今還牢記在我心間,也成了我至今與賭無緣的最直接原因。

  78年改革開放的春風吹到了清水河畔,從而沿續(xù)了將近30年的農村大集體制宣告結束,家庭土地聯產承包制讓農民有了自主經營土地的權利。當年,當全村的人還在為種玉米還是種高粱而深思熟慮的時候,二哥卻動員父親,將我們家的幾畝責任地全都種上了小麥。結果是當年夏天就獲得了豐收,從當年六月開始,我們一家提前一年吃上了白面饅頭,從此告別了玉米餅、高粱面的歷史。

  隨著農村土地包產到戶,原先小隊的生產資料也相應地分到了各家各戶。于是,二哥又利用自己在外學得的修理技術,免費為全村的人家修理架子車。記得當時,二哥是白天忙自己地里的話,晚上又加班加點幫別人家修理架子車,有些當年批斗過二哥的人家,還托人請二哥去修理。二哥當然是不記前嫌,有叫必到,從此贏得了全村人的稱贊。

  土地承包到戶,當年就解決了溫飽問題。不再為吃飯發(fā)愁的二哥,又一次名正言順地到外地掙錢去了。等到年終回來是,他不但掙了相當可觀的收入,還意外地學會了別一種手藝——做牲畜的擁脖(一種套在牲畜脖子上,用來拉犁拉車的附助護具),從此,二哥就白天經營責任地,晚上加班做“擁脖”,父親就忙著趕市賣。當年我們家就過上了衣食不愁的生活。

  第二年,在二哥的張羅下,高中畢業(yè)不久的三哥結婚了。看著家中人口的增多,經與父親商量,次年春天,二哥從家中分了出去,臨時居住在原知青點的宿舍。誰也沒有想到,到了10月,二哥卻撒手人寰,留下了四個年紀尚小的孩子和三十多歲的妻子,還有父母、親人無可比擬的心痛。

  后來,聽二嫂她們說,自分家后,二哥時常犯頭痛,但少則一天,多則二三天就會好的。五月份二哥又外出了一趟,計劃著多掙點錢,早日實現修建自己房院的美好夢想;然而,他就這樣匆匆地帶著遺憾走了,沒有留下任何交待。后來據醫(yī)生分析,二哥得的可能是腦梗塞,因為沒有重視,所以錯過治療。

  二哥去世后,三哥通過別人說情,又請二嫂他們回到老院子一起生活,但到了第二年,獨立性強的二嫂又搬了出去。從此,那年僅12歲侄子不得不輟學幫他母親經營土地,同時還抽空帶著三弟在集市上販賣蔬菜來維系全家五口人的生計;二嫂也見縫插針地編麥辮而補貼家用(當時一條8米長的麥辮才賣二角三分錢)。

  后來,在三哥的幫助下,大侄結了婚,二侄參了軍,上了軍校成了軍官,二嫂家的生活有了明顯的好轉。

  近來年,二哥家的日子又有了更大的改觀,他的三個在家的兒子聯合辦了一家彩鋼場,其生意紅火讓全村人交口稱贊;在二哥的8個孫子里,有在部隊轉士官的,有上浙江理工大學的,有上中國科技大學的,其余上初中、高中的都是品學兼優(yōu)。

  相信二哥的在天之靈,一定能感到無比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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