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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家是一種溫馨的痛散文
不知何時,窗外里已開滿了鵝黃的小花,與蔥翠的綠葉相依相擁,滿枝的繁華早已向人們宣告:春天來了!絲絲涼風夾著淡淡的馨香,悄然從鼻尖溜過,像個頑皮的孩童,撓了你一下,又快速跑開了。猛然間,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撞入心頭。好像,我曾聞過這種相似的味道。這……該是家鄉(xiāng)的味道。對,就是這樣。想到這,一種無法抑制的感情,突然如狂風襲來。我又想家了……
記不清多少次,總會在夢里踏上回家的路。依稀想起,第一次離家時,便住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那時,心頭似乎總?cè)鄙僖环N安實的感覺,甚至有一絲惶恐。于是,這一夜的夢里,都是家里的貓狗瓦墻。
隨著離家的日子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長。離家的路也越來越遠。我才感覺到,家,就像一根無形無邊的線。而自己,就是那放飛的風箏。無論走多遠,這根線始終系在心上。牽不斷也扯不掉。
身處異地的我,常常追風趕月地投入生活的大潮。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總會逼迫自己,去適應現(xiàn)實的種種無奈。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乞丐,在努力地乞討我想要的活法。也許不知哪一天,就會變成那個自己曾經(jīng)最厭惡的人。
離家,有時是成長的需要,有時是生存的選擇。于是我便真誠地許下一個愿望:希望下半生,可以選擇契合自己心靈的生活方式。然而,緊張的節(jié)奏和無形的壓力,心里也無暇去顧及,情緒上的小九九。當忙完一段時間,在一個月輝滿地的窗前,才慢慢地去想一些不明白的事。
在這樣的夜晚,對著月光,細細地思量著記憶中家的模樣。每一回想念,心里似乎有一種痛,一種無法言說卻很溫馨的痛。(其實當心靈上的漣漪化成文字時,就已經(jīng)失去了原來的本真)這樣的痛,會讓自己變得很脆弱,目光會很柔軟。也許,白天在人前那個堅強的面孔,此時卻想流淚地像個孩子,躲入家的懷抱里。莊周說:人哪里知道,自己死后不會后悔當初的生存呢?人哪里知道,求生的種種,不正像一個流浪在外而不知回故鄉(xiāng)的孩子呢?此時才漸漸有所明白,也似乎能體會到,當年那個唐朝的狂生,客居他鄉(xiāng)的心情。就在窗前與月光交流的真實對話: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
家是什么?對于遠行的人,家只存在于想象中,似乎那才是暖心的被窩。流浪——常常是這樣的人選擇尋家的方式。因為在流浪中,家最初的樣子才最清晰,思念才會一點一滴地回來。這飽滿的情感,有時會讓游子,長久地執(zhí)著于流浪。而我們也知道,真正的流浪是沒有歸屬的。
當心被想家的感覺牽動時,我就習慣于站在高處,迎著呼嘯而過的風。望著遠方,我知道那盡頭一定有一方是家鄉(xiāng)的天空,一定有。這樣,就能看到了,那片屬于家的天空,心思上會有了依靠。在風中,思念輕輕地把心扯痛……
其實,我們總有一天會承認,自己就是一個流浪了太久,而不知回家的孩子。迷路了,在陌生的人間,尋找熟悉的影跡。可能早已明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當遠去的家遠已成廢墟,人就只能在夢中一次次熟悉的重溫,卻又陌生的走遠。思念是一種情感上的痛,而想家卻又是思念里,一種溫馨的痛。當你沉浸其中,心是暖暖的安實的。那時,你就是一個孩子,再次回到了家的懷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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