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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的麥收散文

時間:2022-10-06 09:57:45 短篇散文 投訴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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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的麥收散文

  記憶這個東西并不像心理學中描述的遺忘曲線那么有規(guī)律。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人們對于季節(jié)的印象基本上來自對自然的生理反應:“下雪別忘穿棉襖,天晴別忘戴草帽!钡1971年的麥收,卻在我的心靈深處留下刻骨銘心的印痕。

1971年的麥收散文

  那是我們下放蘇北農村的第二年,雖然我還在上小學,但斷斷續(xù)續(xù)也到生產隊參加勞動。那年冬天下了幾場大雪,因為有積雪覆蓋,保證了小麥安全越冬。俗話說“瑞雪兆豐年”,農諺也有“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的說法。春天到了,小麥如期返青和分叉,可以說長勢喜人?赊r歷二月二那天,突然下起了春雨。老農們說:二月二龍?zhí)ь^,遇雨會連續(xù)下七七四十九天。起初我們不信,認為是農村人迷信?墒聦崊s證實了農諺有時是很準的,春雨足足連續(xù)下了五十來天,嚴重影響了小麥的拔節(jié)和抽穗。那時的蘇北農村以種旱田為主,入秋種麥子,第二年初夏麥子收下來種玉米或山芋。產量不高,繳了公糧后所剩無幾。農民家里孩子多,一年到頭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麥收后可以吃幾天面餅,也可以搟面條。秋冬季節(jié)也可以吃一段時間棒子面餅,大部分時間還是以棒子面山芋稀飯來填飽肚皮。過年生產隊會分一些余糧,國家也會向農民賣一些返銷糧。但整個春天就是青黃不接,人們饑一頓飽一頓,都巴望著麥收快快到來。男人們卯足了勁干活,追肥,挑水澆水,挖溝排水;婦女們常常向家里餓著肚子的老人和孩子許愿:等麥子收下來,一定做漲餅和面條吃。

  可眼前這連續(xù)的陰雨讓人愁得喘不過氣來。到了五月上旬,天終于放晴了。看到一望無際的麥子在艷陽下抽穗、灌漿,粒粒飽滿,人們的心也放晴了。各家加緊喂牛的喂牛,備車的備車,磨刀的磨刀,準備大干一場。

  但老天爺仿佛硬是要作弄人,剛晴了十來天,早熟的麥子剛開鐮,天上又下起了雨。開始是下一會歇一陣,大家認為這是初夏常有的現(xiàn)象。但下著下著,就變成了天天下。而且越下越大,狂風夾雜著暴雨和冰雹,一股腦地砸向已經成熟的麥子。高高的麥稈在地里倒伏,有的麥穗開始發(fā)黑、發(fā)芽。眼看著到手的糧食就要爛在地里,人們心焦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隊長帶著社員們來到泥濘的麥田里,無法用鐮刀收割,就把一壟一壟的麥子分給各家。各人用剪刀或鐮刀將麥穗剪下來收回家。那時還沒有使用脫粒機,平時收下的麥子都是先放在麥場上晾曬,然后用牛拉碾子壓出麥粒,晾曬后用笆斗扛進倉庫糧囤里?山衲甑柠湀龆急挥晁莅c了,怎么脫粒、晾曬?

  我和父親也到地里剪麥穗。人家社員剪得快,幾壟麥子全家老少齊上陣,兩天就收完了?晌覀儬攤z見天下地,雖然穿著球鞋,戴著草帽,但站在泥濘的麥田里,深一腳淺一腳,身上被雨淋得濕漉漉的,忙乎了五天才把分到的麥子剪完。再用背簍將麥穗背回家,那帶水的麥穗和背簍加起來足有五六十斤重,將我鎖骨上的皮膚都磨破了,雨水一浸,疼痛難忍。

  麥穗是撿回家了,但望著家里堆著小山似的濕漉漉的麥穗,我們更愁了。沒有太陽,不能拿出去晾曬、脫粒。只好學農村人,將麥穗一一放在荊條編成的簸箕里用手搓,將麥粒搓下來,麥草留著燒鍋,家里堆不下,只好扔出去。這一大堆麥穗,總有成千上萬,一根一根用手搓,太費勁,太熬人了。那麥穗不是很成熟,加上長時間在水里浸泡,柔軟潮濕,麥麩子老是黏在麥粒上,不易搓下來。剛開始我們覺得只要能將麥粒搓出來,就能減少損失,所以干勁很大。但用手在簸箕和麥穗上使勁,時間一長,手心就開始發(fā)燙、瘙癢,慢慢的,魚際處開始脫皮,開裂。那時普遍沒有手套,也沒錢顧得上勞動保護。就用紗布蘸點藥水涂在患處,包扎起來,繼續(xù)搓麥粒。接下來破裂處感染,發(fā)炎,化膿。那手鉆心的痛。右手不行了,就改用左手;左手不行了,又開始用還沒有痊愈的右手。直到兩只手都蛻皮,潰爛,才將麥穗搓完。當時父親還兼任大隊赤腳醫(yī)生,經常給農民推拿。因為感染,手上本來就患有鵝掌風,這一番折騰,手疾更重。兩只手潰爛,鮮血淋漓,從繃帶里滲出膿血,使人觸目驚心。夜里痛癢交加,無法入眠。

  麥粒下來了,可外面仍然是連綿的陰雨,只好將麥粒放在簸箕里、澡盆里。沒有那么多器皿晾,只好放在睡覺的大床上,下面墊著席子。晚上睡覺,再將席子連同麥粒抬到灶臺和飯桌上。即使這樣,那麥子也沒全部搶下來。因為雨下了好多天,慢慢的,麥粒開始生芽。先是一根兩根,三根五根,漸漸地連成一片。那整匾的白色麥芽就像春天育的菜苗一樣蓬勃生長。發(fā)芽以后就生蟲,一種是黑色的小細蟲,還有一種是蛾子。蛾子有翅膀,到處亂飛,令人生厭;黑蟲據說是跳蚤,能跳一米高,還叮人。人被它咬了以后渾身起疙瘩,先是一個個小圓點,有點癢。因為有毒,圓點迅速蔓延,變成一個個圓巴巴,此時奇癢難忍。就用手抓癢,這一抓就破,最后連成一片。

  面對發(fā)芽又生蟲的麥子怎么辦呢?吃吧,吃下去也許能減少損失。于是我們就將半濕的長著胡須的麥粒送到加面機里加工成面粉。面粉也是半干的,而且因為浸過水,蒸出的饅頭有一股酸味。這還不算什么,更糟糕的是人吃下去不易消化,肚子脹,放屁,老想大便,可又解不下來。人人都得了鼓脹病。大隊醫(yī)務室坐滿了掛水的病號。

  記得那年夏天,人人身上都長滿了瘡疤,都得過便秘,家家都吃一種霉變的小麥度日,終于熬過了最艱難的歲月。

  這就是1971年的初夏,麥收時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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