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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開盡早歸矣散文
“一候玄烏至,二候雷始發(fā)聲,三候始電。”
———題記
春分看落花時,只有我一個人;偏遇著春雨之中斜飛的雙燕子。
平兒寄信來說:“江南的春花正好,可緩緩歸矣!”可是,時間流水易逝,當我打漠北帶著一身風雪,穿過秦淮河畔,卻只看到那梅廊里落英繽紛,早不復(fù)早春之景。而后,也只能輕嘆一句:韶光易逝…
一直以來,流連于漠北之上,看大漠長河的空曠,風雪夜歸后的悵然;但是卻在似乎間,忘記了這世間還有著一個讓我難以忘卻的地方,在哪里有著漠北沒有的景色。立春之際早已過了,我在不經(jīng)意間向東眺望,希望可以在愿望間看到平兒寄信來說的春花江南,可路途杳杳無期,而且夜雪瓜州的渡船也無人撐起。
二月的風,吹面真的不寒,早鶯爭樹的景象也沒有開春時多了。杏花春雨,也許是江南的風舞影響,便有了這世間茅屋低下,溪上青青草的流水人家。寂寞的風沙里,被煙火嗆的淚眼迷離,但依舊保持著那一絲清醒。貪戀烏衣巷口的那樹古梅花和斜飛的雙燕子,春日,也許是有些平淡,但也好過夏日蚊蟲的叮咬和烈日炎炎似火。平兒告訴我說:“春花易逝,本以為你可早歸,誰曾料想歸途杳杳無期,誤了這春日的花期,如今也只好應(yīng)了蘇子之言:‘花褪殘紅青杏小’罷了!蔽一仡^笑了笑不語,卻沒想到的是平兒竟有如此見解。。不錯,認識萬物的主宰,但有的時候,人還不如這春日盛開的春花和陌上草,他們欣榮枯敗,都是定好的因數(shù),不會因為什么人而有所改變;一生起于山間的云月清風,最后又回歸于山間,可是他們卻比人更懂得春歸。陌上草離離,故人歸不歸,那落花是無可奈何之事,但是行走在漠北的故人就不知是否正披星戴月般歸來看春?
走在江南的古道上,一場倒春寒迎面而來,但是春寒之中卻隱約聽見有人哼唱著那逝去千年的歌謠,那回音里有些孤單,有些不為人知的傷悲往事。也許,只是也許,因為春色易逝,便有了幾分傷悲之意吧!風雪凄凄,一半陽春,一半白雪,而這時候,一個春天所謂的內(nèi)容早寫至下半闕了。一直走,忘記了時間幾多,沈園的梅花開的正好,沒見有多少殘瓣,可是有人卻依舊嘆息不止,認為梅花最是無情,可是到底是春日無情還是多情之季卻被無情拋。
下雨了,淅淅瀝瀝的,也不知巷口的那樹梅花落了幾成?
從漠北回來,沿途走了很久,看見山寺之中的山花的起落,便不禁想到:人何嘗不是一樣呢?春花正好時,卻忘記多行一步,多停留一會兒;待春分之后,春風化雨之時,一詩一詞皆是傷春之意!我不是佛前的信徒,但是我明白這世間我們所遇到的都是久別后的重逢?葱䴙踔,才知時間真的不早了…平兒在沈園肆意鬧了會兒后說:“當春花起時,便想它能夠多停留一段時間,無論最后是歸來還是不歸來?墒,時間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簡單,過了太久,終究還是隨風逝去,韶光短暫…”我頓了頓,也只是獨自黯然那春花好時,韶光已逝,惋惜矣!
江南春歸早,漠北雪正飛。杏花春雨,我一人獨自走在回歸的路上,殘花凋落的時候,卻看到泥沙地里斜飛的雙玄烏。嗚咽時也只好自己咽下,只是無論什么時候歸來,都不敢負了這春日,回神后折一枝殘梅,輕嗅枝頭的余香,在走一遭斷橋,便終于釋然了。因為“春花心中有。何處不是春呢?”原來,今年的春,也是如此美好。
平兒說:“因為回歸的晚,便只剩如此之景了,但是陌上草離離,故人也不知是否歸來!或許,無恙,待來年春風吹起的時候,我一定扛著一樹繁花去看你!倍抑皇切α诵φf:“或許,來年的信箋中應(yīng)留字‘陌上花已開,盡早歸矣’,便轉(zhuǎn)身在梅樹林中消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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