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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奈何追夢人
早在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里看到過《了不起的蓋茨比》,可是直到電影版上映我都沒有讀過。這看起來索然無味的書名完全剪切了沒有任何文學氣質(zhì)的我的興趣。
直到現(xiàn)在——電影里的萊昂納多有點回春的跡象,蜘蛛俠敘事者,前十分鐘略帶帶混亂的剪輯,很多好奇驅(qū)使著我翻開了這本書。
我特地選擇了有村上春樹萬字導讀的版本,可惜其中只有他對翻譯《蓋茨比》的心態(tài)變化,沒有那標志性的村上的奇妙比喻來吹起一個個角色的泡泡。村上大贊了菲茨杰拉德的語言,于是我又讀了原版著作,但我不得不承認一段一段對照式的看法分散了我聯(lián)系全書的注意力,很多味道都還殘留在鉛印字里。
全文有太多我不認識的英文單詞,斯科特常用不同的英文單詞來表示“生氣”“驚訝”“不安”,我就一邊查得抓耳撓腮一邊感嘆中文強大的“概括力”。但是,唯一的,“oldsport”,被原原本本地保留了。這個詞就像蓋茨比的眼睛,流淌著他洶涌的過去。電影版卻直接翻譯成了“老兄”,顯然是不夠嚴謹?shù)摹?ldquo;oldsport”,書里提到這是蓋茨比去過牛津的證明,如此執(zhí)著于單詞句子的使用的他,就像一只拼命抓住斷枝的猢猻。
“裝腔作勢”——讀懂他的尼克可以把這個秘密了然于心,不了解他的人便更是不忌以最壞的惡意來定位他的每一言每一行。
對于俗不可耐趨炎附勢的人們來說,蓋茨比是不知哪兒來的違法商人,他們一邊詛咒他的錦衣玉食,卻又一邊像搶食的母豬一樣趕到他身邊吮吸他恩賜的紙醉金迷。他們貪戀他的宮殿,他的美酒,他的樂隊,他卻只是執(zhí)拗地望向那一盞綠燈。
我想:他一定最痛恨霧天。他一次又一次地伸出手,留給尼克最孤單的背影。我想:光從指縫穿過落入他眼里,他一定噙著淚。
”黛西”。這個單詞,五年以來的你默念過幾個一萬遍?
我仿佛模糊地看到那個獨坐在長滿青草的山坡上眺望映射出浩瀚宇宙的天空的貴樹,看到在無數(shù)次輪回邊緣靜靜喘息的草薙。
資本橫流的二十世紀,利欲裹挾的現(xiàn)代,冷漠的人工世界。性相比于愛是更處于上風的存在?善陀猩w茨比,有貴樹,有草薙。
我只能這樣解釋:黛西之于蓋茨比,明里之于貴樹,無數(shù)次輪回的他之于草薙,是夢想。
一群笨蛋。
黛西的眸如點星,明里的笑若櫻花,他的剛毅如鷹,點燃了他們身體最深處的愛。愛到深處就成了夢想,情若生根便難以拔除。
相同的是,他們都沒有得到自己的另一半靈魂,都沒有實現(xiàn)夢想。
不同的是,蓋茨比是最幸福的,能夠抱著對夢想的無限憧憬而死去。
我用第五百零一生換夢想不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