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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觴凄涼光陰美文
僅以此文祭奠我逝去的初戀
大部分人都覺得初戀很重要,很難忘。但部分的初戀卻是蒙上一層淡淡的憂傷的,因為年輕,因為無知,因為幼稚,因為不懂愛情。對我而言,那段初戀的時光,我愿重來沒有。
我的初戀在十七歲,正如《最好的我們》中那句臺詞:“十七歲的路星河喜歡十七歲的耿耿”一樣的年紀,一樣的唯美,一樣的浪漫。然而也正如小說中并沒有路星河這個人一樣的悲傷,一樣的孤寂,一樣的落寞。十七歲,這樣一個尷尬但美好的年紀,是我苦苦的追求的他。別人眼中的我是敢愛敢恨的,確實,我也做到了。在這樣的一個開始中,是我努力的創(chuàng)造了各種偶遇和巧合,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這樣的巧合讓班上的每個同學(xué)都看出來了,也讓我更加肆無忌憚的在同學(xué)面前宣布我喜歡他。
我知道他知道的,但這層窗紗一直沒有明確的捅破,他也會經(jīng)常約我出去吃飯,逛街等等一系列情侶間該做的事。他跟我聊他的家庭,聊他的過去,甚至聊他以前的女朋友。我以為,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其自然。然而,我一直期盼他說的話,卻一直沒有說。
終于,我覺得他是喜歡我的,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喜歡我的。記得那時候,我用的還是大多數(shù)人都鄙視的小靈通,鼓起勇氣的發(fā)了那句在心里隱藏了很久的:“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好嗎?”懷著期待和忐忑的心情,他回了很長的一段話,長到我沒有心情再去看,總之,他委婉的拒絕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始料未及。那會兒,如果他在我面前,我一定會大聲的質(zhì)問,如果不喜歡,為什么約我一起看書?如果不喜歡,為什么約我一起吃飯?如果不喜歡為什么告訴我你的過去?如果不喜歡,為什么要這樣給我希望?可是,我什么都沒說,靜靜的關(guān)了手機,默默的躺在床上,什么也沒有想。
至此,我再也沒有創(chuàng)造偶遇與巧合,再也沒有特意的關(guān)注他的生活。在我以為我可以沒有他,我也快要淡出他的生活時,收到了他回復(fù)的一條短信,簡單的一個字:“好”。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什么好的時候,他又回了一條:“好,我答應(yīng)你,我們在一起吧!”那時,除了激動與興奮,再也沒有想其他。我覺得幸福來得這樣的突然,之前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一切,又伴隨了幸福的模樣。高中是刻苦的,是勤奮的時刻,我也不例外。因為我們沒在一個班,為了每天早上都能見到他,我們約定6點鐘起床,6點半在學(xué)校的小亭子里一起看書。學(xué)校的亭子只有一個,那就在男生宿舍旁邊,離我們女生宿舍卻是很遠,遠到,我要走過教師宿舍,走過一段長長的沒有燈光的走廊。每一天,我都帶著那段走廊上的恐懼和期待與他開始一天的見面時光。然后一起吃早餐,一次吃晚飯,一起看書,一切都顯得這樣的勤奮和刻苦。然而,大多數(shù)的時間,我是什么都沒有學(xué)到的,他可以一心兩用的邊看書邊說話,我卻不行。他的成績一直如日中天,我卻遙遙西下?墒俏遥琅f打著學(xué)習(xí)的幌子與他每天波瀾不驚的看書。
那時,我以為愛情是陪伴,愛情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愛情是一味的付出。一天的時光百分之九十的在他身上,周末也不例外的一整天的和他黏在一起。偶爾,我不答應(yīng)和他出去,他便悶悶不樂,明諷暗刺的說我?guī)拙。那時,我總以為他是離不開我,那時,我以為這就是幸福,那時我以為,這就是我夢想中的愛情。我還記得高考完的那一晚,他約我出去,我委婉的說:不行,我母親陪我考試,我現(xiàn)在得陪著她。他憤憤的說了一句:“早就跟你說了,這種關(guān)鍵時刻不要做一些超平常的事,你母親陪考可能會影響你的高考情緒,像我,我就不同意我父親來陪考,算了,我還以為最后的時刻能夠看到你呢”。我楞了許久,久到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依舊沒有思考太多,我覺得愛情是需要麻木的,太清明的愛情是缺乏浪漫的。這樣麻木的時光一直將整個高中走完,差一點不能上大學(xué)的我勉強的走了國家政策的二本預(yù)科。他考得很好,去了廣州的科技大學(xué)。
異地戀在我們在一起的第三個年頭展開,爭吵也隨著我的成長一路的蔓延。大學(xué)是每個高考黨都向往的,同時也是每個大學(xué)生倍感失望的。我們開始有了大把大把的時間,有了許多許多的娛樂活動,尤其在預(yù)科,更是沒有了升學(xué)的壓力,一切都只用等到一年過后順利上大一。我和他開始通過這種各樣的方式彌補不能見面的遺憾,甚至在大一那一年,為了能和他見面幾次在網(wǎng)吧通宵。我想這是我最大的努力,因為距離的遙遠,我們只能在國慶或五一匆匆的見上一面,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他從廣州特意來看我。由于每個學(xué)校的寒暑假放假時間不一樣,早早放假的我總是在只有我一個人的寢室等上一個星期,然后一起回家。這樣的等待讓我覺得生活是充實的,即使會有抱怨,我也樂不知疲。
為此,大學(xué)頭兩年,無論國慶還是五一,我都不曾回家,也不曾旅游,就一直等他的到來,然后逛逛我所在的城市。每年的寒暑假也在我所在的城市待上一兩天,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大二那一年,我戀家的本性開始一點點的展現(xiàn)。國慶我想回家,五一我也想回家。在一次他問:五一我過來找你的時候有了一點的情緒。
“你可以不來或者我們一起回家嗎?我想回家!
“那我不來了,你既不希望我來,我干嘛還來?你在家那么多年,你還不膩嗎?”
我什么也沒說,靜靜的掛了電話,晚上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好吧,你來吧,我不回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到大二,厭煩的情緒在他一次次的挽留和不理解中爆發(fā)。無論之前我提過多少次的分手,他都知道我只是發(fā)脾氣,我也能夠主動的道歉,而這一次,我認真的。我思考了許久,仔細的回顧之前的每一個相處的細節(jié),我認真的決定了分手。
第一次,那是高中周末,我想去舅舅家改善伙食,他回了一句:“我從來不去親戚家,我覺得這樣不自在”。
第二次,久未和父親見面,他送我到車站,想回家見父親的我沒有留意到他的表情,給他打了電話,他說:“我在這里就想看看你會不會因為我留下來,看來,真的每個女孩子都有戀父情結(jié)”。
第三次,我和朋友在一起逛街,他在學(xué)校無聊到?jīng)]有什么可以玩的,打電話找我,我如實訴說。他說:“如果,你那個朋友真的對你那么好,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考慮一下我,你朋友是什么樣的人你看清楚了嗎?她比我還重要!”。
第四次,在我們寢室樓下找我,我遠在其他學(xué)校,無法在那一時半會趕回來,他說:“你不來別怪我,我什么事都能做,你愛來不來,愛哪去哪去,滾!”。
第五次……,像這樣的話這樣的事,很多,多到我沒法去思考。
在我們相處的這四年里,所有的爭吵都離不開他說話的語氣,大多可能是因為我想的太多,但也確實如此的理解。時間,在我的不能掌控下失去了所有。這四年里,朋友,同學(xué)與我漸行漸遠,就連高中宿舍里的八個室友與我的關(guān)系也形同陌路。大學(xué)里的關(guān)系更是單一。或許是我把其他的看得比愛情還重要,但是在成長中,我似乎明白了許多。
就連分手,他也讓我出奇的驚喜。他說:“我之所以讓你先說喜歡我,是因為我想讓你珍惜。說實話,我們最初在一起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看上你。好聚好散不容易,你要相信,離了我,再沒有人像我一樣對你好,我不會祝福你,我也沒有那么的大度,那些祝福分手的人都是虛偽的大度!
我知道太多的實話,甚至連話里都藏有玄機,我甚是不能理解。我不知道,我到底喜歡上了一個什么樣的人,我甚至在分手之后都不能定義他。我想,這件事應(yīng)該可以畫上一個滿意的句號了,然而卻沒有那么簡單。
昨日,分手快一年多的距離。他說:“我沒有想到,一個才遇到幾次的人對我說你拿我當備胎,別人都看出來了,我還不相信,如果是你,你怎么做啊?是不是一個笑話啊?你是不是想玩玩而已,答案究竟是什么呢,你說你不喜歡了,我怎么都覺得是借口,我們以后再也不要聯(lián)系了,不見!”
我在莫名其妙的時候看了一下時間,還好不是愚人節(jié)。我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我想我該結(jié)束這樣一段荒唐的愛情了,沒有第三者,沒有時間距離,真的就突然覺得不喜歡,不合適了,甚至,我有些累了,幸福和愛情不是我所想的那樣。
曲水流觴,蒼涼時光。那些如流水一般的過去在我的生命里驚起了蒼涼的波紋,我想忘記了。曾經(jīng)深愛的過去已然成為了過去,我想我該走向新的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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